在又一次CPR手忙脚乱被心内医生翻着白眼拽下来以后,我坐在值班室,开始深深的反思自己。
我跟姜儒是大学同学,他如今主治已经聘了一年多,我连个报名考试的资格都没有。
尤其这几年,在专业上我几乎都在退步。
当年,我跟姜儒一起考住培生,我的注意力一心扑在照顾他的起居饮食上,根本无心复习。
他如愿考上了本院的住培资格,我只考到了老家的一所医院。
面对三年的异地,我坚定的放弃了住培,安心在本科室里打杂,守着姜儒,信誓旦旦明年一定能考上,其实往后几年我连报名的心思都没有。
住培出公告那天,我在家里给他准备了个小型的庆祝仪式,当我告诉他我决定留下来陪他时,他没有表现出一丝的高兴,只有对我满脸的鄙夷。
我到底是爱的太卑微,我竟然毫不在乎,依旧一日三餐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他,粘着他。
我有时候甚至可耻的想,考不考又有什么关系,说不定今年就结婚了,我在家相夫教子,照顾好姜儒比什么都重要。
今年变成明年,明年变成后年,每年年初的新年愿望都是嫁给姜儒,到次年再重新许愿一遍。
算算时间,再过两年,他就可以聘副主任了,而我还是一个小小的住院医师。
我落下太多了,好在我还年轻,现在追赶还不算太晚。
这一次,我不为任何人,我只为了我自己。
人总归要先爱自己,才有资格被爱。
我开始规划自己的时间,除了吃饭睡觉以外,我不想浪费任何一秒钟。
白天查完房就厚脸皮的跟着主任出门诊,仔细听他讲解病例,耐心问诊。晚上没有科室呼叫也积极巡楼,跟同事们虚心请教我不擅长的诊疗方案。